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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鲈鱼喜欢生活在石缝中,对水质要求较高

中文里有许多种鱼类都可以被称为鲈鱼,其中最常见的有三种:花鲈、松江鲈鱼、大口黑鲈(也称加州鲈)。三种鲈鱼的长相可谓是形态各异。其中要数“松江鲈鱼”最出名,民间从唐代起,就有霜降之后,开始吃松江鲈鱼的传统。

其中最有名的典故就是,西晋文人张翰在洛阳为官,见秋风起,就想起了家乡的莼菜和鲈鱼,为此他弃官而归。“莼鲈之思”成了思念家乡的成语。等到资深鲈鱼爱好者白居易以“脍缕鲜仍细,莼丝滑且柔”等句,将鲈鱼与莼菜大加传播,就逐渐深入人心了,隋炀皇帝游江南时,品尝了松江鲈鱼,赞不绝口,说它真是“东南佳味也”。乾隆皇帝游江南时当然也不会放过吃鲈鱼的机会,待他细细地吃完后,龙颜大悦,欣然评价为“江南第一名菜”。松江鲈鱼也因此身价倍增。

松江鲈鱼最经典的吃法就是和莼菜搭配。莼菜是多年生的水菜,八月恰好是其脆嫩可口之时。将鲈鱼切丝,用莼菜嫩叶作羹,味道极其鲜美。后来常见的做法就是做鲈鱼脍,就是鱼生。当时对松江鲈鱼的肉质的细分甚至把当地的又分长桥南与长桥北,长桥南所出者为四腮,味美肉紧,最适合做鱼生,而桥北近昆山出者为三腮,味道就不如桥南的鲈鱼。

在我们淮扬一带习惯把此鱼叫做的虎头鲨,俗称虎头呆子。这些鱼儿非常娇气,喜欢生活在阴暗的地方,尤其喜欢趴在石头底下,见过许多当地人养殖时,都会放一些瓦片在里面,让其钻在下面游玩。 这种鱼特难养育,非常娇气,对温度、湿度和水的盐度都有一定的要求,稍有不慎,鱼儿就会“翻肚子”死掉。

而且,它们还有一个非常特别的习性,这种鱼儿一般情况下都是成双成对地生长,很少有自己单独出行的。公和母实行“一夫一妻制”,母鱼产卵后,便开始了“分工”,母鱼便开始当“甩手掌柜”,不管不问那些漂在水里的卵泡“孩子”,而公鱼却当起了卫士,在卵泡周围游来游去,唯恐“孩子们”给别的鱼儿一口吞下。当然,卵泡也经常会被别的鱼偷食。因此,这些卵泡育出率仅达到30%左右,一条鱼可产三四千枚卵,但成活率也非常低。

但是,在我小时候它只是一种不起眼、随处可见的丑鱼。成鱼仅十二三厘米,嘴大,体长,银灰色,背部和背鳍上有小黑斑,重量在一两左右。最明显的特征是两侧鱼鳍非常大,呈扇形,有条纹。那时候,家家户户兴起养鸭的事,为了比谁养的鸭生的蛋大,拚命去找好的活的饲料喂鸭,鸭儿可福气了。我们下河摸螺蛳、河蚌、抓泥鳅、钓黄鳝来喂鸭儿。其中就不乏松江鲈鱼。

人到不大,钓鱼的路到跑得远,背着长长的钓竿,步行十多里路,到我们钓鱼的地方;远郊的环城河之外靠海的河江中,那些河江水面大,有大片的水草,好多地方有石砌的塘路;古纤道。这些地方都是鱼虾汇集、寻食、躲藏的好地方。清水绿岸风景很美,真是钓鱼的天堂。

这松江鲈鱼就贴伏在水下桩柱和码头础石表面以及沉水的断转碎石缝隙中,惟对水质的要求较高,二级水质能勉强维持生存,三级水质中基本绝迹。提线可以从桥或码头上贴着垂直的桩柱或阶体下钩,也可以将钩垂入码头附近的沉积物中。由于是凭手感感知咬钩,提鱼宁可慢一拍,不要一感到有鱼咬钩就急着提线。这鱼咬钩只吞不吐,手感有轻微的拉扯节奏,此时可将钓线松一松再轻扯一下,如有近似颤抖的反应说明鱼已闭口,提线百无一失。

如今,这样的日子只能藏在深深的回忆了,真正野生的四鳃松江鲈鱼已经很难觅见,价格居高不下,一尾重达40克至60克的四鳃鲈售价最高可达500元。对此,普通市民只能望而却步,市面上出售的大多是沙塘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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